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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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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1969年生于北京。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并被保送进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同年被文化部派往原苏联留学。1995年毕业于俄罗斯莫斯科国立苏里科夫美术学院,获艺术硕士学位。 年表1996年“杨洋作品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1999年“第九届全国美展”,北京,中国;2002年“亚洲前卫书法展”,Arvada艺术中心,丹佛,美国;2003年“杨洋作品展”, Gallery 99,爱莎芬堡,德国;2004年“第十届全国美展”,中国,北京;2005年“中国名家版画作品展”,索非亚国立美术学院,索非亚,保加利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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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艺术讲述童话

用艺术讲述童话

 

  主持人:各位网友好,欢迎收看人民网艺术收藏频道视频访谈。在画坛之中数量并不算多的女艺术家是一个特别的群体,她们用女性特有的视角拿起画笔来描绘自己的艺术国度,油画家杨洋就是这样,一直执著着描绘着她眼中的童话,有一种淡淡的美、淡淡的伤。今天我们邀请到杨洋做客人民网,请她讲述用艺术表达的童话故事。杨老师,您好,欢迎您参加我们的视频访谈。

 

  杨洋:主持人好,大家好。很高兴来人民网做客,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对艺术和生活的体会。

 

  主持人:感谢杨老师。在您的艺术历程中,我看曾经有一段留学前苏联的经历,这段经历是您自己个人的选择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呢?

 

  杨洋:1989年,文化部选派了一小批艺术院校当时刚考上大学的学生去前苏联留学,包括音乐、电影、美术、戏剧,我有幸是被选中的其中之一。当时刚刚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毕业。其实在附中的第四年级就已经被通知要保送留学了,毕业后自然顺理成章就去了。等于在那边上了大学和硕士。

 

  主持人:其实这一段时间还是蛮长的,一共经历了6年,但是我看您现在的作品风格完全看不到前苏联油画艺术的影子。这段经历是如何的呢?能否和我们分享一下呢?

 

  杨洋: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很多人也问过我,包括我的老师、导师,美院的导师,说你在苏联留了那么多年学,为什么没有学到苏联的东西或者俄罗斯的东西?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巡回画派,包括俄罗斯的风景画,尤其很喜欢。我去苏联之前很向往,觉得他们的造型、他们的叙事能力,很宏大的叙事能力都很符合我的胸怀。但是,我去了以后,发现我自己的性格是比较天真乐观的,而俄罗斯的民族性是很沉重的,包括它的地理位置,还有它的气候环境,寒冷的冬天很长,日光非常稀缺,黑暗、压抑,这些东西跟我的本性是冲突和矛盾的。当时我还很年轻,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艺术是真诚的,所以你自然而然是会流露你本性的东西。并不是说我不喜欢,其实我接受了很多前苏联优秀大师的那些养分,它都融入到我绘画的内涵里去了,并没有在表象上显示出来,但是仔细看还是有的。

 

  主持人:其实我觉得这段经历是丰富了您的人生历程,包括综合素质的历程,其实还是对您帮助蛮大的。

 

  杨洋:是的。

 

  主持人:您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做了一个个展,是在中国美术馆,并有多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的,这段经历给您艺术道路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我们也知道20多岁,好多作品就可以被中国美术馆收藏,这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事情。

 

  杨洋:是这样。当时我回国的时候是26岁。因为毕竟在苏联留学了六年,六年一直在画画,所以作品量还是比较充足的。回来以后,又专门为展览多画了几张大画。当时真的是年轻,身体好,创作状态很旺盛,所以胆子也很大,直接定了东南厅。在美术馆做个展,要排队,要看作品水平。因为当时可以外借的一些厅,最大厅就是东南厅和西南厅,这两个是相当大的厅。当时准备比较充足,进去以后,展览状态也非常好,受到评价也不错。中国五、六十年代派了一大批前辈去苏联留学,之后好几十年就没有去苏联留学的了。我等于是(新一代留学生)回来比较早的那几个人,所以办个展会引起大家的一些关注。因为有些个人风格比较独特,还有一些苏联印记,当时绘画界觉得比较有意思,所以,被收藏的作品比较多。这对我自己,当然第一是激励,好的方面,马上把你的定位给提高了,你自然就觉得,(因为艺术创作是需要大家支持的),这种反响,如果很多人觉得你做得很好,你自然就觉得信心百倍。有点小的不好是什么呢?把自己给架高了,架高了以后,觉得小型的个展和小型的联展就没有兴趣了,我后来参展其他社会性的小展就比较少,这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但是跟大家互动稍微少了一点。

 

  主持人: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其实在中国画坛,一般艺术家在中国美术馆做展览都是定位在自己60岁以后,基本上这可能是一个共识。像您20多岁,也就是说在前苏联刚刚留完学回来就做了这样一个大型的个展,主要展出了您当时的一批作品,可能刚才您也讲了面目是非常个性的,那个时候的作品跟您现在的作品相比,有哪些不同呢?

 

  杨洋: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看,很可能你们会觉得不是一个人画的,从色调上来讲,从题材来讲,差距都非常大。如果再仔细看,内涵还是相通的。它有一个进化的方式,其实很有意思。当我年轻的时候,关注的题材反而更深刻和严肃一些,到慢慢年龄稍微大一些,心态越来越放松,对生活理解更多了以后,反而题材开始轻松了,更自由一些,色彩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来是暗色的,回来时间长了以后,颜色慢慢变得很鲜艳。

 

  主持人:这也是人生成熟的一个标志,是举重若轻。您的作品使用了两种创作手段,一种是油画,还有版画,有什么样特殊的原因使您把这两种画风融合在一起?

 

  杨洋:版画和油画都是我特别热爱的画种。很小的时候,我就蛮喜欢版画的,因为它很适合我的性格特征。我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版画这种技术,它需要你一步一步有计划、有条理地把脑子里的作品完全实现出来,而且它需要你的掌控能力。因为你如果一旦出错了以后,你想再往回退是几乎不可能的。油画符合我性格和天分里的另外一些东西,比较洒脱,热爱自由,色彩丰富。这两个东西我一直都想把它表现得很充分。版画的规整、条理性、边缘的清晰、设计美,有时候不太容易在传统油画上完全把它表现出来。所以我索性把它们分开了。当我觉得适合用版画创作的时候,我全力以赴做版画,或者我觉得这个题材用版画表现,尺幅、色彩的丰富度都不能完全表达的话,我自然就改用油画了,尤其是大油画、大尺幅,二米左右的。这两个也互相对我的艺术有帮助,因为两个画种、两个突出的特性,我总是希望在脑子里把它们整合在一起。所以,油画的色彩变得很亮丽,这是有版画的功劳;而版画变得丰富细腻,因为我是学油画出身的。

 

  主持人:非常有意思,因为版画的制作性非常强,可以说是手法多样,我想用版画这种制作手段可以极大地丰富油画的表现形式,您认同这句话吗?

 

  杨洋:非常正确。

 

  主持人:其实油画和版画这种交替创作,对您的风格构建可以说现在是主要的一种风格的影响制作手法,您能否就一些细节上包括一些代表性的作品上举一些具体的例子吗?

 

  杨洋:比如最新的童话系列,比如《第九空间》、《我可以爱你吗》,虽然是版画创作手法,但是它的色彩构成,有一些很柔和的灰度放在鲜艳的色彩主题之下,这个灰度其实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油画心得。同样一个色彩系列,你把它的几个明度、灰度做足以后,整个画面色彩一定会丰富起来的,而且也会让整个画面很明丽,这种透明度、通透度,能发挥版画的优势:因为版画是平的,平的色彩对光线的反射度,在人眼睛吸收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别独特的色彩饱和度。所以,这是油画的功劳,油画给版画所带来的。

 

  主持人:其实是结合出来的风格,我想也特别适合您的童话题材的表现形式,可以制造某种神秘的空间感。

 

  杨洋:我再补充一下,版画给油画也带来很多优势的东西。我画面里有一些前景是人物,背景是很单纯的一个(颜色),虽然表面上看是单色块,但是它实际上有一些渐变,要仔细看。渐变因为油画表现最充分。但是这种单色块把主体人物突出来,的确是我创作版画时候得到的心得,(效果)很强烈。

 

  主持人:人家都说艺术家所画的所有题材其实是艺术家自己内心的一种体现,我看您的好多主题性的作品,基本上都是一个小女孩为主题的,我就想,这个小女孩是代表您的一个内心世界吗?是艺术界里的另外一个您吗?她代表了您的哪种艺术的思想呢?

 

  杨洋:其实小女孩,第一,她肯定是我自己的体现,但不是说一定是我勾画的我自己的外形,她是我代入的一个视角。我最后发现我内心里的小孩,还不仅仅是我个人这个小孩,而是作为一个人类,人的儿童时代。它远远没有结束,而一直保护得非常好,而且她在生活之中,还觉得很欣喜。所以我最后用儿童来表现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儿童视角,用孩子的眼光去看世界。这种天真不是很简单的说没有长大的天真,而是说你虽然人长大了,看到很多东西,但是你最终喜欢的、热爱的是孩子那种最纯洁的东西、那种单纯式的理解,不是简单式的吸收。所以,儿童题材现在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题材。

 

  主持人:我看您的艺术创作也是曾经受过,因为您毕竟在中国,是用中国的文化滋养起来的画家,您自认为您的艺术创作中有没有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

 

  杨洋:中国文化对我的影响非常巨大。我小的时候尤其喜欢中国文学,诗词歌赋。在14岁之前最喜欢的东西是楚辞汉赋,那时候年龄很小,读起长篇大论的楚辞汉赋,洋洋洒洒的,觉得自己很投入,而且喜欢中国古代几乎所有的古文形式。小时候古文很不错,起码语文阶段的古文是很不错的。除了这之外,我还喜欢书法,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虽然不刻苦,不算很用功,但是也练了一些,从楷书练起,而且看得多,我能找到的书法帖全部拿来看。

 

  中国文化的滋养对我是巨大的,它奠定了我人格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人格除了天生的、后天教育、各种各样的性格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民族性。这是血液基因里带来的,抹杀不掉。如果你还认同你的本国文化或者本民族文化,你的文化是不断裂的,它是你的一个坚实基础,在你吸收其他外界文化、不同多元文化的时候,它相当于一个大容器,你进来的时候就可以整合。如果本有文化不充足的话,你面临很强大的外来文化,就有点迷失,像邯郸学步式的,你老觉得别人好,你最后放弃了自己的东西,会容易跌倒。所以,我觉得中国文化给我带来的这个滋养是很巨大的。

 

  主持人:我想您的童话系列的神秘色彩是符合东方文化的审美,您觉得您的童话题材故事是学西方的还是东方的呢?

 

  杨洋:我为什么选择童话题材呢?我后来发现除了我个人喜欢之外,童话实际上是在全世界范围之内影响女性价值观最重要的一个思维体系。任何文化,它在教育儿童的时候都有童话的形式,它以神话的形式出现或者以传说的形式出现,或者以童话诗的形式出现,它最终都是带有幻想性的。而它影响最多的还是女性群体,对男性的塑造相对弱一点。所以,我选择童话,最终发现它是属于我的,它既不是东方的,也不是西方的。东方、西方的童话和传说我都看得很多,最终它之所以能变成我的创作,是因为我把它归为我自己的。所以你看我童话的新题材创作里面,它不是别人的童话,他不是我们小时候读的安徒生和格林童话这么简单的复制,虽然会有其他人的痕迹,但最终变成一个自己的童话。包括观众看到我作品的时候,他可以演绎他自己的童话,这是我最终的目的。

 

  主持人:虽然童话系列是艺术家杨洋来制作的,我想看到它的观众都会产生某种共鸣,尤其对女性来说,女性艺术家用特殊的视角展示梦幻的世界。为什么您的童话个体当中总带有某种淡淡的忧伤,这是您性格的因素吗?

 

  杨洋:大家定位我的作品,很早就用的一个词是“唯美”。唯美主义本身的基调是忧伤的。我后来专门好好考虑了一下我的风格,包括唯美的定义是不是适合,我的忧伤从哪里来。后来我发现我的作品里有忧伤,不是因为唯美主义必需有忧伤(所以我忧伤),而是我的作品的确符合唯美的定义。如果没有忧伤的东西作为一个大基调,就是甜俗,就不是唯美。历来唯美主义,不管文学还是诗歌、音乐、美术,它的美的表象之下都是带有忧伤的。深刻理解,这不是我个人有的,是人类都有的。从简单的解释来讲,美好的东西本身就是易逝易碎的,所以人生如果从哲学角度来讲,哲学家定调还是比较悲观主义。我们总是尽力在乐观主义环境下生存得更好些,(其实我这个人是很乐观主义的人),尽管往深层次思索的话,人生其实是一件伤感的事情。只不过我们要在每天的工作和修行之中把它尽量做好,尽量做得更美一些。所以,美和忧伤是共存的。

 

  主持人:所以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蛮有意思的,在您的作品中要表现出童话的色彩,还有梦幻,淡淡的还有某种无偿的淡淡的伤,这是一种哲学式的思考模式,这个角度非常独特。据我们所知道,您最喜欢的艺术家是鲁本斯,在您的作品中,就像我刚才说您留学前苏联六年,完全看不到这种影子。您对艺术大师的学派和风格的学习,运用到了哪里,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杨洋:这要从小时候讲起。因为我出生于艺术家庭,父母亲都是画家。虽然在“文革”那个时候,社会上美术书籍并不是很多,尤其外来画册并不是很多,种类不是很丰富,但是在我们家,父母亲都搜罗到了。我很小时候就接触了当时中国艺术家能接触到的几乎所有的艺术书籍。从小喜欢的各个大师的影响都很多。因为那时候很天真、很稚嫩,看到所有的那些人,都觉得他们很了不起。在那个时候,因为没有一个独一的大师去影响你,所以小孩就像进了一个大花园一样,你看到所有的花都喜欢,你都想去摸一下、采一下、闻一下。所以这些大师给我的养分都很充足,从最小接触的比亚兹莱,到后来印象派,然后文艺复兴所有这些大师,包括北欧的,哪怕画得蛮纠结的,其实你仔细看,它还有很多细节很美,对我很有影响的东西。一直到最后,这些大师都经历过了以后,我仍然发现,(其实我本性跟鲁本斯相差还是蛮多的),还是忘不掉他(鲁本斯)。我小的时候见到了他的东西,画册上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去学他、模仿他。但是,总是忘不掉。直到后来大学毕业以后,再去欧洲看博物馆,每次去有鲁本斯作品的那些大博物馆里面,他的大作品之前,我都要看很久。他对我的影响,还真不是具体的技法、构图、题材,都不是这些。就是你在大师面前,对于他,首先是他的生命力,其次是他的创作动力,他天生的才华,他对大画面的把握,他对宏大叙事的胸有成竹,这些东西对我的影响非常大,相当于他把我的艺术人生定格在这样一个高度。所以,你看不到他的痕迹,但是,我想我学到他的一些情怀。

 

  主持人:您的情怀让我想起中国画里面的格调,中国文人不论画什么样的题材,他们都想表现某种文人思想,就像传统所讲的推崇的中国文化,其实它是一种印象性的东西、精神性的东西,西方大师也是这样,油画,很多题材,包括人文题材、风景题材,它们仅仅表达的是一种自然生命力,我想是不是其背后还有某种您刚才说的人文关怀、人文精神在里面,还有某种情怀?

 

  杨洋:我觉得好的艺术家,都有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不是后天教育出来的,不是旁边的人告诉你应该怎么样,而是他天生,生下来,能走到这一步,能画到这么好的艺术家,他首先具备很充足的天分,其次他一定是很用功的,很勤奋的。这两点加起来,他一定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我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从简单来讲我有一些冲动,想表现自我。从更深刻的层面,可能就是说,我要替人类去思考一些东西,或者是去描绘一些东西。这个潜意识的层面,画家很幸运,直接用画笔抒发出来了。所以,往大里说,它就是一个生命的使命感吧。

 

  主持人:跟您分享了一些您的创作理念,包括精神方面的一些层次的构造、艺术的构造。我想,您作为一个中年艺术家来讲,您一直在表现童话的世界,在未来的创作中,您会有新的想法或者题材或者构想吗?

 

  杨洋:世界教科文组织定义中年,实际上正好是从45岁起才算的。我们中国社会往往觉得好象人过了40就中年了,其实在国际上,45岁之前还算青年。正好我今年真正进入中年。进入中年,我还在对儿童题材或者对于一个自由的、充满幻想的主题这么着迷,除了我个人的性格之外,我觉得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包括人的生命里,幻想、自由其实是很可贵的,它并不因为你到了中年就丧失了。尤其是我们作为思想者,(虽然画家主要是动笔,但是没有动脑,他的动笔就没有一个精神的依托),我们能够充足地把幻想呈现给大家,其实也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我对这个题材非常热衷,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艺术努力,我觉得从手法上来讲,虽然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但也是非常得心应手了。我们在技法上的这些难题都已经攻克了,未来它不会成为阻碍我创作的问题,它会给我更大的自由度。未来的主题向什么方向发展呢?这还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命题,我自己没有答案,我自己也很好奇将来会走到哪一条道路上去。但是看现在的趋势,只会更自由,只会更丰富。

 

  主持人:谢谢。其实您的作品,我觉得虽然表达的是一个静的画面,但是非常引人入胜。您的这种精神性的表达是有什么暗喻吗?比如我们分析其他的世界名著,肯定都会想里面某件道具隐喻了什么样的、折射了什么样的社会性质,或者艺术家内心的想法,您的画面里是否会有道具的存在,某种暗喻性质的隐喻呢?

 

  杨洋:最近四五年的作品,里面道具相对比较多一些,这些道具,因为它基本上是随着少女和儿童出现的,所以这里面玩具多一些。这些玩具,有些是现实生活之中我们能找到的,比如洋娃娃、气球、气泡、水晶球这些东西。也有一些是我自己专门为了画面创作的。比如最新一期,今年画的作品,其中有一幅画,里面有一个小木偶。这个小木偶,你看着是木头做的,但是它也没有什么鼻子、眼睛,没有胳膊、手,但是你一看它就是一个小人。另外一个画里面有一个小木偶,是木头的小鸟,也是世界上没有的,是我刚编出来的,在一个小孩后面飞过去。这些暗喻肯定是有的。我想每个观众看,也许会理解不一样,但是它的指向性比较强。总之,它是儿童或者儿童思维的一个伴侣,或者是陪伴,它跟你有一个对话。因为我自己思考了,所以观众肯定也会去思考一下。他看到这个道具,会想一想,产生情景。

 

  主持人:其实由道具而引起的,对您所表现的儿童题材的整个群体的某种思考,共性的思考。您作为一位女画家,同时您也是一位母亲,您如何平衡这两者的关系,您与自己孩子平常沟通的生活,有没有对您的艺术有一些启发和经历呢?

 

  杨洋:人有孩子,对人生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大部分人,尤其是女性,因为有了责任,她就被迫成熟了,哪怕像我这种天生就很简单,不是很成熟,甚至不太愿意长大的人,她也就自然而然长大了,成熟了。所以,需要平衡创作和养孩子的责任,这之间我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才真正把它平衡出来。哪怕像我的母亲,(她也是女画家),给我传授了很多经验,仍然这些东西你必须要自己去体验。孩子小的时候,他占用你很多时间,你要照顾他,有很多细节的琐事,把你的时间全部分割掉了,打乱了,你要围着他转,你怎么去创作?你还要平衡。当你都平衡好了以后,他也长大了,回头发现,其实孩子给你带来很多精神上的补充。眼见着一个孩子从小宝宝,到现在(我儿子)17岁了,是个大帅小伙子,而且很懂事(我很骄傲),相当于跟他又成长了一回。他所欣喜的,他所悲伤的,他喜欢的,他玩过的那些玩具你都跟他又重新体验了一遍,等于你又过了一遍孩子、童年,真的很可贵。从时间上,可能占用了多少年,但是一点不吃亏。

 

  主持人:我想到了现在,孩子17岁了,看着他那么优秀,您可能很欣慰,但是他当时诞生的时候,对您来说是一个痛苦的磨合期。

 

  杨洋:用痛苦这个词稍微过了一点,我老说我这个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痛感不是很强,所以顶多是纠结,顶多是那个时候好象觉得很麻烦。的确是,因为我的儿子比较调皮,曾经因为他比较调皮、惹事,或者是不睡觉,搞得我筋疲力竭,但是这些都是过眼云烟。

 

  主持人:付出和收获相比,往往是收获要大于付出。

 

  杨洋:对,收获是巨大的,甚至有的时候会后悔,要有两三个孩子多好呀。

 

  主持人:我想天下做母亲的永远是这样的想法。通过您描述您17岁的阳光大男孩,您的眼里洋溢着某种幸福的感觉,同时我也被感染了,我想您作为一位艺术家来说,是非常热爱生活的人。您认为这样的生活对您的艺术创作起到了哪些关键性的作用呢?

 

  杨洋:对生活,就不用说得特别多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哪怕像养孩子这么繁琐而纠结的事情,他小的时候,他跑到哪,你要跟他跑到哪,你想画画的时候他不让你画,这都没有什么。但是生活给你的丰富,主要还是因为,哪怕你经历了一些痛苦,经历了一些挫折,经历了很多绘画上面的不明确,希望把自己再提高,等等这些纠结,但是你最终还是成熟了,最终还是超越了,这个过程你必须要有。因为这个过程,人才变得更明白、更完整,而你的艺术才变得真正的有看头。

 

  主持人:其实我想恩,您陪着您儿子成长的过程,让您更深刻地体会到儿童世界,让您更完整或者用更深刻的思想去完善,进而走向成熟的过程。我想还是非常可贵的,收获非常大的。

 

  杨洋:是。

 

  主持人:谢谢杨老师参加我们今天的访谈。油画和版画是杨洋寻找世界的艺术形式,也是她看人的方式。杨洋的绘画富于诗性、唯美又带着某种暗喻的色彩,她画天堂的小美神,她画都市女郎,她画难以琢磨的女人等女性题材。她感兴趣的是人的情态、人的隐秘命运,进而凸显自己内心存在的倾向。感谢大家收看今天的视频访谈,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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